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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

带土最开心的一集

野原家的灯光在身后渐渐远去,融入木叶温暖的万家灯火中。带土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,晚风带着凉意,却吹不散他心头的滚烫。琳父母温和的笑容、琳羞涩的亲吻、还有那份沉甸甸的托付和信任,如同最温暖的篝火,驱散了前世的阴霾,照亮了他前行的路。

然而,越是靠近这份触手可及的幸福,带土心中那份深埋的、关于重生的秘密,就越是沉重如铅。他爱琳,他渴望与她分享一切,包括他的未来,他的家。但他更害怕,害怕那个沾满鲜血和绝望的过去,会玷污了此刻的纯粹,会吓跑他好不容易守护住的珍宝。

几天后,一个阳光和煦的午后。带土没有去训练场,而是来到了野原家的诊所。琳刚刚送走一位病人,正坐在诊台后整理病历,看到带土进来,脸上立刻绽放出明媚的笑容。

“带土君?今天没去训练吗?”琳放下手中的笔,迎了上来。

带土看着琳清澈温暖的眼眸,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中的忐忑,眼神异常认真:“琳,我有件事……想和你商量。”

“嗯?什么事?”琳察觉到带土的郑重,也收起了笑容,认真地看着他。

“我想……”带土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,但更多的是坚定,“我想邀请你……搬来和我一起住。”

琳愣住了,清澈的眼眸微微睁大,脸颊瞬间染上红霞:“搬……搬去你那里?同居?”虽然两人关系已经非常亲密,但如此直白的同居邀请,还是让她心跳加速,羞涩难当。

“嗯。”带土用力点头,目光灼灼地看着琳,“不是像之前养伤那样暂住。是……真正的,住在一起。住在我的家里。”他顿了顿,声音低沉而充满情感,“那个家,一直很空,很冷。只有我一个人。我想要……把它变成一个真正的‘家’。一个有你的地方。”

琳的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,她低下头,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,心中被巨大的甜蜜和羞涩淹没。同居……意味着更深的羁绊,更紧密的联系。她当然愿意和带土在一起,只是……“可是,爸爸妈妈那边……”

“我已经和伯父伯母谈过了。”带土连忙说道,语气带着一丝紧张,“就在刚才,在诊所外面。我……我向他们提出了请求。我保证会照顾好你,尊重你的一切,也会……也会经常陪你回来看他们。”

琳猛地抬起头,眼中充满了惊讶和感动:“你……你去找爸爸妈妈说了?”她可以想象带土站在父母面前,紧张又郑重地提出这个请求的样子,心中顿时软成一片。

“嗯!”带土用力点头,眼神无比认真,“伯父伯母……他们同意了。”他想起野原医生那带着审视却又最终化为信任的复杂目光,以及野原夫人温柔的叮嘱,心中充满了感激。

琳看着带土那紧张又期待的样子,所有的羞涩都被巨大的幸福取代。她轻轻地点了点头,声音细若蚊呐,却无比清晰:“嗯……我愿意。”

巨大的喜悦如同烟花在带土心中炸开!他激动地一把将琳拥入怀中,感受着她温软的身体和身上淡淡的药草清香,仿佛抱住了整个世界。琳也伸出手,环住了带土的腰,将脸埋在他坚实的胸膛里,听着他同样剧烈的心跳。

阳光透过诊所的窗户,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,温暖而静谧。

……

几天后,琳简单地收拾了一些个人物品,在父母温和而略带不舍的目光中,正式搬入了带土位于宇智波族地的家。

带土的家并不大,是典型的宇智波风格宅院,简洁而略显冷硬。但此刻,因为琳的到来,这里的一切都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生命。琳带来的几盆绿植摆在了窗台上,散发着勃勃生机。她的衣物整齐地挂在衣柜的另一边,洗漱用品摆在了洗手台的旁边。原本空旷的厨房里,也多了琳带来的精致碗碟和调味料。空气中,除了宇智波族地惯有的清冷气息,还多了一丝属于琳的、淡淡的馨香和……家的烟火气。

夜幕降临。带土特意没有点灯,而是在庭院里铺了一张干净的席子。皎洁的月光如同银纱般倾泻而下,照亮了小小的庭院,也照亮了并肩而坐的两人。夏夜的虫鸣在四周低唱,晚风带着庭院里草木的清香。

琳靠在带土的肩膀上,感受着这宁静而美好的时刻,心中充满了安定的幸福。

“带土君,”琳轻声开口,打破了静谧,“这里……真好。感觉……真的像一个家了。”

带土揽着琳的肩膀,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,嗅着她发间的清香,心中同样被巨大的满足感填满。然而,这份幸福越是真实,那份深埋的秘密就越是像一根刺,扎在他的心上。

他沉默了片刻,揽着琳肩膀的手微微收紧。

“琳,”带土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响起,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和沙哑,“有件事……我一直想告诉你。一件……非常重要,也非常……可怕的事情。”

琳抬起头,借着月光看向带土。她看到带土的眼神不再是平日的坚定或温柔,而是充满了深沉的痛苦、挣扎,甚至……一丝恐惧。她的心瞬间揪紧了。

“怎么了,带土君?”琳的声音带着担忧,她坐直身体,握住了带土有些冰凉的手,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
带土深吸一口气,仿佛要汲取足够的勇气。他抬起头,望向夜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,眼神仿佛穿透了时空,看到了那染血的过往。

“琳,”带土的声音低沉得如同呓语,却又清晰无比地传入琳的耳中,“我接下来说的话,你可能觉得是天方夜谭,可能是噩梦……但请你相信我,每一个字,都是真的。”

他顿了顿,像是在积蓄力量,然后,说出了那个足以颠覆琳所有认知的秘密:

“我……不是普通的宇智波带土。”

“我……是从未来回来的。”

“或者说,我……经历过一次死亡,一次……充满了痛苦、绝望和悔恨的轮回。”

轰!

琳的大脑一片空白!未来回来?死亡轮回?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带土,清澈的眼眸里充满了极度的震惊和茫然,仿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。

“在那个‘未来’里……”带土的声音带着撕裂灵魂般的痛苦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滚烫的岩浆里艰难地淬炼出来,“我们……都死了。”

琳的身体猛地一颤!死……死了?!

“神无毗桥……”带土闭上了眼睛,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地狱般的场景,“我被巨石压住,动弹不得……我眼睁睁地看着……看着那个雾隐忍者,用雷切……贯穿了你的心脏!”

“不……!”琳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,仿佛能感受到那幻想的剧痛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。

“琳……你就那样倒在我面前……鲜血染红了草地……”带土的声音哽咽了,泪水无法控制地从紧闭的眼角滑落,在月光下闪着冰冷的光,“我……我无能为力!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……看着你在我怀里……失去温度……”

巨大的悲伤和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,瞬间将琳淹没。她仿佛看到了那个画面,看到了带土绝望的眼神,看到了自己倒在血泊中的样子……她浑身冰冷,止不住地颤抖起来。

“然后呢?”琳的声音带着哭腔和颤抖,她死死抓住带土的手,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。

“然后……”带土睁开眼,眼中是无尽的黑暗和悔恨,“我坠入了地狱。一个叫宇智波斑的恶魔救了我,不,是囚禁了我。他用你的死彻底扭曲了我,让我相信这个世界是虚假的,只有无限月读的幻梦才是唯一的救赎……我戴上了他的面具,成为了新的‘宇智波斑’。”

琳惊恐地瞪大了眼睛,无法想象带土经历了怎样的黑暗和扭曲!

“我操控九尾袭击了木叶……我杀死了水门老师……杀死了玖辛奈师母……我挑起了战争……我收集尾兽……我把整个世界拖入了血与火的深渊……”带土的声音充满了自我厌恶和极致的痛苦,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,在剜割着自己的灵魂,也在剜割着琳的心。

“最后……我们成功了,也失败了。无限月读发动了……但那根本不是什么和平的乐园!那是辉夜姬的陷阱!所有人都成了神树的养料!在虚假的梦中沉沦,直至生命枯竭!而我……”带土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嘲讽和悲凉,“我拼尽一切想要创造的‘有琳的世界’,最终变成了埋葬所有人的坟墓!连我自己……也在悔恨和徒劳的挣扎中……走向了终结。”

死寂。庭院里只剩下虫鸣和两人粗重而痛苦的喘息声。

琳早已泪流满面。她看着带土,看着这个她深爱的少年,此刻却像一个背负着整个地狱的亡魂,诉说着一个她无法想象、却又真实得令人心碎的可怕未来。巨大的悲伤、恐惧和心疼如同海啸般冲击着她的心灵。

“所以……所以……”琳的声音破碎不堪,带着浓重的哭腔,“你现在……是……”

“我是那个从地狱里爬回来的亡魂。”带土的声音带着一种死寂后的平静,却又蕴含着火山般的决心,“带着前世所有的痛苦、悔恨和鲜血淋漓的记忆……回到了这个一切悲剧尚未发生的起点。”

他猛地转过身,双手紧紧抓住琳的肩膀,眼神如同燃烧的星辰,带着一种穿越生死、不容置疑的决绝,死死地锁住琳含泪的眼眸:

“琳!这就是我为什么拼命变强!为什么不顾一切地想要改变!为什么……想要把你牢牢地守护在身边!”

“因为我知道失去你有多痛!因为我经历过那绝望的地狱!因为我亲眼见过那个没有你的、被毁灭的世界是多么的冰冷和荒芜!”

“这一次,我绝不会让悲剧重演!绝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!绝不会再让任何人夺走你!”

“我要用我重生的眼睛,看穿所有的阴谋!用我重生的力量,粉碎所有的威胁!用我重生的生命,守护你的笑容,守护这个有你的、真实的、活着的世界!”

“这就是我宇智波带土,跨越了死亡轮回,唯一存在的意义!”

掷地有声的誓言,如同最沉重的磐石,又如同最炽热的熔岩,重重地砸在寂静的庭院里,也砸在琳被真相冲击得支离破碎的心上。

她看着带土眼中那浓得化不开的痛苦、悔恨,以及那不顾一切、焚烧灵魂也要守护她的疯狂决心,所有的恐惧和悲伤,最终都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疼和……一种穿越了生死界限的、更加深沉的爱意所取代。

她猛地扑进带土的怀里,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抱住他,仿佛要将自己融入他的骨血,驱散他灵魂深处的寒冷。

“带土君……”琳的声音闷在带土的胸膛里,带着哭腔,却无比清晰,“对不起……让你一个人……承受了那么多痛苦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
“不要怕……这一次,我在……我一直在!”

“我们一起……一起改变那个未来!一起……活下去!活到很久很久以后!”

月光下,两人紧紧相拥。泪水交织在一起,分不清是谁的。前世的血与泪,今生的爱与誓,在这一刻交融。带土用力回抱着琳,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灵魂最深处。他低下头,将脸深深埋进琳散发着清香的颈窝,贪婪地汲取着这份失而复得的温暖和真实。

“嗯!”带土的声音闷闷地响起,带着浓重的鼻音,却无比坚定,“一起……活下去!”

庭院里,虫鸣依旧,晚风轻拂。月光温柔地笼罩着相拥的恋人,仿佛在为这跨越了生死轮回的誓言作证。未来的路或许依旧布满荆棘,但此刻,他们拥有彼此,拥有这份在血泪真相中淬炼出的、更加坚固的爱与守护的信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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